此图展示了约翰·埃弗雷特·米莱斯（John Everett Millais，1829-1896 年）的画作“奥菲莉亚”。专家表示，我们被描绘悲伤的艺术和音乐所吸引是有原因的。
德阿戈斯蒂尼来自盖蒂图片社
作曲家克里夫·马斯特森知道如何让悲伤变得崇高。以他庄严、哀伤的慢板《美丽的悲伤》为例：
“当我写这首歌时，音乐的感觉很悲伤，但上面却有一段美丽的旋律，”马斯特森说。
该作品是为弦乐团而写的，遵循了音乐忧郁的惯例。短语又长又慢。和弦保持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
“显然，这是小调，”马斯特森说。“而且它永远不会偏离那个次要的关键主场位置。”
这首曲子甚至有小提琴独奏，这是人类悲伤的首选管弦乐表达方式。
“我认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展现如此个性的乐器之一，”马斯特森说。“语调完全是你的，颤音完全是你的。”
美丽的悲伤：小提琴独奏
然而，马斯特森说，尽管所有这些有意识地努力唤起悲伤，这首曲子也是为了吸引听众而设计的。
这是专辑《Hollywood Adagios》的一部分，该专辑是受 Audio Network 委托制作的，Audio Network 是一家为 Netflix 和百事可乐等客户提供音乐的服务公司。
“那里有很多悲伤的歌曲，非常悲伤的音乐，”马斯特森说。“人们喜欢听它。我认为他们从中得到乐趣。”
为什么我们的大脑会寻找悲伤
脑科学家对此表示同意。核磁共振研究发现，悲伤的音乐会激活大脑中涉及情绪的区域以及涉及快乐的区域。
“我们称之为令人愉悦的悲伤，”哥伦比亚大学副研究员马特·萨克斯（Matt Sachs）说，他研究了这种现象。
他说，通常情况下，人们会试图避免悲伤。“但在美学和艺术中，我们积极寻求它。”
几个世纪以来，艺术家们一直在利用这种看似矛盾的行为。
1800 年代，诗人约翰·济慈 (John Keats) 写下了“令人愉悦的悲伤故事”。20 世纪 90 年代，歌手兼作曲家 Tom Waits 发行了一张合辑，名为“Beautiful Malad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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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斯说，我们的物种进化出对令人愉悦的悲伤的品味可能有一些原因。
“它让我们体验到悲伤带来的好处，比如引发同理心，比如与他人建立联系，比如消除负面情绪，而实际上不必经历通常与之相关的损失，”他说。
萨克斯说，即使是间接的悲伤也能让人变得更加现实。而悲伤的艺术可以带来安慰。
“当我悲伤时，听艾略特·史密斯的歌，我会感觉不那么孤独，”萨克斯说。“我觉得他理解我正在经历的事情。”
“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人”
令人愉悦的悲伤似乎在具有丰富同理心的人中最为明显，尤其是具有被称为幻想的同理心组成部分的人。这是指一个人与叙述中的虚构人物密切相关的能力。
萨克斯说：“尽管音乐并不总是具有强烈的叙事性或强烈的性格，但这种同理心往往与欣赏悲伤的音乐密切相关。”
马斯特森说，在电影中，音乐实际上可以推动叙事并展现人物角色。
“作曲家，特别是在过去 30 到 40 年里，在扮演电影中看不见的角色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他说。
电影《外星人》中的情况显然就是这样，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与作曲家约翰·威廉姆斯密切合作。
马斯特森说：“即使是现在，我已经年事已高，看那部电影我还是忍不住哭。” “这与音乐有很大关系。”
令人愉悦的悲伤甚至出现在喜剧中，例如动画系列《南方公园》。
例如，有一个场景，角色巴特斯是一名四年级学生，刚刚被女友甩了。哥特孩子们试图安慰他，邀请他“去墓地写一些关于死亡和生命是多么毫无意义的诗”。
巴特斯说：“不用了，谢谢”，并自言自语地解释了为什么他重视自己所感受到的悲伤。
“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你知道。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他说。“我现在能感到如此悲伤的唯一原因是，如果我以前感受到过一些真正美好的东西……所以我想我现在的感受就像是一种美丽的悲伤。”
巴特斯在演讲结束时承认：“我想这听起来很愚蠢。” 然而，对于艺术家或脑科学家来说，这似乎意义深远。
来源：美国公共广播电台
作者：乔恩·汉密尔顿
日期：2023年9月8日